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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在窗臺邊,明亮的日光照不透他身上的黯淡,幾束花葉殘影落在他瘦削的身上,越發顯得神情蕭索。“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在我懷中停止氣息的那種感覺。嬛妹妹,守護你已經成了我的一種習慣,習慣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但是對眉莊,她在這深宮裏的每一分寂寞和執著,我都清晰地感同身受。她等着我,就像多年前我一直等着你一樣。所以我已打算向皇上請旨,去爲她守梓宮三年。”
我嘆道:“那麼潤兒呢?你都不管潤兒了麼?”
他抱着孩子,眸中盡是慈愛與愧色,“他三歲前我會每月三次來爲他請脈照料。三歲後……若他有半分像我,我便打算去爲她守妃陵,等將來她入陵後再守她到死,絕不能讓旁人有一絲疑心而害了他。”
“我明白。只是實初哥哥,逝者已去,生者活下去擔當一切,你好好活着,姐姐九泉之下才能有所安慰。”
他身子一震,不知聽明白了沒有。他只久久抱着潤兒,留給我一個蒼涼的背影。
次日,溫實初以“奉德妃身孕不周致德妃血崩而死”的罪狀自請去守德妃梓宮三年作罰。他這樣的自責連太后亦不忍心,不覺出言向玄凌道:“溫實初自己受傷剛醒便去救治德妃,其志可嘉。皇帝自己細想,害德妃受驚早產以致血崩而死的人是誰?且溫太醫乃是國手,見自己一直看護之人慘死眼前,對一個醫者來說乃是最大的打擊。現在溫太醫人不人鬼不鬼的自請去守梓宮,又是因爲誰!”
玄凌只得答覆:“兒子已經杖殺了寶鵲了。”
太后仍痛惜眉莊慘死,冷冷道:“那麼寶鵲是誰的人?誰這麼不懂事不會調教奴才?”
玄凌聞言不忍,更兼心疼予潤自幼無母,對陵容的寵愛也逐日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