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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如妝,赭紅之色的楓木燃起漫天悽美的紅色火焰,如一葉殘花的安鸝容,便被拖拽着消失於這片紅色之中。她最後一片漫過玄凌的眼神,無一絲眷意。
塵埃落定之後,我在觀音像前爲我未曾出生的第一個孩子燃起一炷沉香。
我有些倦,靠在寢宮的妃榻上看花宜插着一束狐尾百合,它的花蕊曲若流霞,有嫵媚的姿態,那種粉嫩的紅色,像極了暖情香的顏色,那種粉紅,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我仔細看着自己套着赤金鏤空護甲的纖長手指,有一天,護甲中殘餘的一點明礬讓我瞞天過海,以假亂真。又有一天,我用這雙手指的指甲勾起一點暖香的香粉一點一點混入狐尾百合的花蕊,得閒合上花苞,再教給鳶羽在夜間時在盛開的花瓣上灑上一點水可以延長她美麗的花姿。我知道的,太醫會檢查花束,卻不會打開含苞的花朵去檢驗它的花蕊。
我想起那一夜許太醫的手,他的手上全是來自鸝容身體的熱鮮血,我對着光線仔細分辨自己的手,我聞不起一絲血腥氣,也看不到一絲血液的痕跡。
然而,我清楚地知道,我雙手所沾染的血腥是永遠也洗不去了。
景春殿一夜間人去樓空,同冷宮我異。安鸝容的敗落讓後宮嬪妃額手相慶之外,也格外感受到得寵與失寵之間常常變幻莫測。
景春殿的看守以及鸝妃的奉養事宜一律交給了李長,回想當年鸝妃對李長和槿汐一事的羞辱,李長自會將她照顧得“很好”,我只囑咐一句,“不要教她死了。”
李長躬身諾諾而笑,“奴才曉得輕重。”他低聲道,“皇上已下令誅殺安比槐,斬立訣,就在這兩日了。”
我低頭輕笑,“抽個合適的時候告訴她,父女一場,總要一哭以盡哀思。”
李長道:“奴才定會挑個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