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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號,倒是普通。”老將軍歪着頭,仔細思索了一下,道,“好像姓李名白的,資質雖好,但性子桀驁不馴。我見他也不專心練劍,成天沉迷作詩小技,也不知道以後能有什麼作爲。要是他像你這女徒這般認真,或許前途無量。”
說完,連連搖頭。兩個老人互相曬了一陣徒弟,又沉醉在酒杯裏了。
過了兩天,城郊的一處山嶺裏,日已西垂,光線昏暗。一處鄉野宅屋的房裏,閃動着一個靚麗的身影。仔細看來,這人一襲白袍做女裝打扮,玉面含春,身形窈窕,正是前幾日在練武場上的那個東方玉梅。只是,她一個姑娘家,爲什麼會獨自出現在日暮西垂的 荒郊野外,這也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她是不知道,這裏晚上野盜出沒,並不太平嗎?
玉梅在屋裏翻找一番,連半個人影都沒看見,於是心裏氣惱。人呢?人都去哪了?廚房的地上隱約有一攤血跡,空氣裏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更是令她有點害怕。原來,她有個閨蜜,早幾年嫁了戶讀書人家。那家人也是奇怪,嫌城裏吵得慌,非要搬到郊外的僻靜處居住。
玉梅苦勸過閨蜜好幾次,說現在這世道,時局初定,城外不太平,還是小心爲妙。可是這家人心大,非要說孔聖人教誨,君子隱於野,隱居在山林間,聽着鳥鳴,望着清泉,才能安心讀書。
玉梅爭她不過,只得作罷。只是隔幾個月,就來探望一下她這閨蜜,看看是否一切太平。古代沒有手機,古人要探親訪友,也不是撥通一個號碼那麼簡單,只能登門拜訪。如果生逢亂世,那就恐怕是見了這次沒下次,生離變死別,所以古人比現代人挺看重友情。
而這次,她來了,找不到她那閨蜜,房裏甚至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空氣裏還有淡淡血腥味。她就心想不妙,難道閨蜜一家出了什麼事麼?尋到廚房裏,毫無煙火氣。看來這家人,已經好久沒有生火做飯了。玉梅仔細一想,她上次來探望,大概是三個月前。而這裏的狀況看來,至少也有一個多月沒生過火了。這家人,究竟去了哪裏呢,是不告而別了麼?
她仔細打量着廚房,昏暗處的角落,似乎落着什麼東西。她慢慢走過去,蹲下身,在昏暗的旮旯裏翻找,找到一段物事,好像是殺雞後留下的雞爪。可是,仔細一看,雞爪怎麼會有並排的五個指頭?而且表面凹凸不平,好像被什麼猛獸啃咬過一樣。她定睛凝神,忽然倒抽一口冷氣。
這哪裏是什麼雞爪,分明是隻人手,而且是被啃咬過,連皮都沒了的人手殘骸!
天哪,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來訪友,竟然見到人的殘骸。這又是誰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