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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陳半鯉並不知道自己又被吳諶安排了一件大事,離開皇宮的他正走在京都一條算不上繁華的路上,路上還有昨夜鞭炮燃燒過的後的碎屑,躺在路邊還未被踐踏的雪地上,像凋零的紅梅。
他微低着頭,先前他再次甩開了跟在他後面的人,心裏正在想回去後如何向自己舅舅解釋,攏在袖中的纖長的手指摩挲着一個玉盒。
修真者寒暑不侵,他只穿了一件白色外衣,白色的身影在灰黑色交織的院落羣中分外顯眼。
他走到一處與別處並無二致的院子門口,輕輕一推,接着走了進去。這裏他昨天方纔來過,但看着院子中分外刺眼的焦黑土壤,他仍然眉頭微皺。
昨天回去後,他就在白數留給他的一本記載名貴花草的書中翻到了歲寒的詳細資料。
這種植物只能生在最清澈、最寒冷的水中,二十年一生長,無花,似乎因爲大自然極其厭惡這種植物,所以它並沒有傳遞花粉的資格。它的種子生自雪山深處,只有那種生機盡滅的白色死地才能容納它的存在。
這株植物算不上藥草,因爲它對人體沒有任何好處,它的每一片葉片中都是最嚴酷、最精粹的寒意,人類如果服用它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從內而外地變成一座最生動的冰雕。
聯想到聞人沁功法中的熾熱意味,以及那些枯萎成灰的植物,陳半鯉很容易地就判斷出來,她因爲某些原因需要壓制體內的火氣,而那種火氣的層次必然極高,不然也不會需要這般毫無生機冰冷至極的植物。
他走進聞人沁的房間。對於尋常女子來說,陳半鯉這種隨意便可進入其閨房的行爲代表着很多,但對於這名性子暴戾冷酷的魔族女子來說,這更像是允許自己的寵物生活在自己的領地裏,是一種極居高臨下的輕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