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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感嘆極短,這就讓這句話多了幾分冰冷,像是句斷語,但並未掩住他話裏的憐憫。
他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着夜色裏深青色的鎮子。
夜晚的清塘鎮如同一個穿着乾淨深青色布衫的小姑娘,未必眉眼如畫,但很可親。
可親,便可居。
他站在窗邊,那幅山水畫已經寂靜。
十六年後。
熹平十九年的一天。如同它的前一天和更前一天一樣,沒什麼不同,仙人們的白衣仍然不染纖塵,昭陽殿上的那隻獬豸仍然雄赳赳氣昂昂的看着皇城外的青山,清塘鎮也仍然是青灰色的。但往後許多年,會有人或感慨或惱怒或欣喜的記住這一天,一些事或一些人從這裏發生了,然後,像是通俗小說裏說的,歷史的車輪開始轉動。但至少,在這一天當下,清塘鎮仍然很平靜。
但有一塊地方不是。
一道青衣身影以難以想象的矯健身姿閃過人羣,或攀爬或跳躍,在集市裏如梭魚般前行。這種梭魚很靈活,是清塘鎮的漁夫最不喜歡抓的魚,但它的肉質又很鮮美,就像造物主的惡趣味一般,鮮美的肉和頑強的求生欲被捏在一起,讓它在集市上的身價頗爲不低。梭魚們爲了生命才遊得那麼快,青衣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