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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你怎麼衝常氏發火,把她嚇病了,卻不埋怨倫哥兒?”張老夫人一針見血地道,“幸虧倫哥兒還不像你糊塗到底,在宮裏聽到了消息,有法子了,就及時來找了我。”
蕭夫人語塞,片刻後恨恨地道:“——總之都是阮氏那個賤人的錯!”
張老夫人將一聲嘆壓在心底:“多大歲數的人了,又是何必。你若將心胸放寬闊些,豈不大家都好了。”
“侯爺也那把年紀了,不也還把那個賤人如珠似寶地捧着嗎?!我叫他們紮了一輩子眼,娘說,我往哪裏去寬闊。”
當着母親,蕭夫人既不用顧慮顏面,也不用端着架子,她毫無顧忌地將聲音放得又狠又恨,可是,也未嘗沒有苦澀。
張老夫人默然了。
女人一輩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大半時候無非活個夫婿二字,她和英國公聚少離多,但英國公體諒敬重她,多少年不曾納一個妾回來礙她的眼,她這滋味雖不甜,也算不得苦。
對比之下,女兒和夫婿日日照面,卻摻進了一個人,又一個人,生將兩人折磨成了怨偶。
“我知道,娘又要說我不大度,”她不說話,蕭夫人忍不住自己接着抱怨,“可我又不是沒給過韋氏機會,她自己廢物,模樣一點兒不比阮氏差,勾引人的本事卻不及她一成,只會往後躲,恨不得後面有個老鼠洞,好叫她縮回洞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