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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人生中值得一提的部分——準確說是值得蘇先生一提的部分都集中在了前二十二年。
慶王的母親是先帝寵妃,這使得慶王一生下來,就得到了比當今聖上更多的寵愛,先帝偏心到一度壓住了長子遲遲不予敕封任何爵位,兩方支持的朝臣因此常年拉鋸,其中文臣多支持立長,武勳則看先帝眼色而更支持慶王。
兩大陣營不完全純潔,各自又出反骨,如阮姨娘之父身爲翰林卻起草了請立慶王母妃爲後的奏本,而武勳裏的英國公在長久的沉默之後,最終站到了當今聖上的這一邊,英國公一表態,作爲姻親的長興侯府及交好的其餘一些世家跟隨英國公站了隊,武勳痛失臂膀的同時,卻無法從文臣陣營里拉到同等分量的助力,兩方勢力漸漸此消彼長。
而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先帝於此時頭風之症加重,先帝以爲是上天所給的警示,心生戒懼與無奈,終於對朝臣服輸,封了長子爲太子,又爲慶王精挑細選了河南的洛陽府爲封地。
此後不到一年,先帝駕崩,今上登基。
這一年之中,慶王仍未赴往封地,以侍奉先帝爲由逗留京中,先帝心愛他,也不忍心趕他走,致使慶王沒在他那個風調雨順豐饒富足的封地呆過一天,什麼勢力也沒經營得起來,後來落到今上手裏,利落地把他另換了個封地,攆去了平涼府。
“愛之適足以害之。”許融感嘆了一句。
河南是中原腹地,洛陽又是十三朝古都,但慶王仍看不上,先帝也縱容他,縱容出了去喫沙子的結果。
“據說,”蕭信看了她一眼,聲音低了一點,“慶王不肯走,是有最後一搏之意。”
許融失聲道:“他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