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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把女兒的祕事作爲最後一重保險留給了韋大雄,卻不想想,此事一旦暴露,韋氏和蕭信又要如何活得下去。
這種父母,難怪以韋氏的性情都對他們沒什麼感念之心了。
她們在這裏說,蕭信坐在一旁,一直默然,他垂着眼睛,好像在聽,又好像沒在聽,整件事論起來,他是最無辜最不知情的受害者,但上上一輩和上一輩的恩怨情仇,最終卻都彙集到了他身上,令他毫無選擇也毫無準備地被扯離了人生軌道,不知將要脫繮到什麼方向去。
許融覺得他還要幾天時間緩和一下,也不去引他說話,只和韋氏繼續說起來,韋氏把往事交待得差不多了,露出了感激與羞愧之色:“二奶奶,都是我做出來的糊塗事,你不要責怪二郎,你——不然你還是回去罷,我和二郎以後的日子,不是你過得的。你回去了,就說都是我的錯,這件事說起來,也是蕭家對不起你,侯爺想來找不得你的麻煩。”
許融揚一揚眉,正要答話,此時車輪碾過一顆石子,車身一晃,蕭信往她這邊傾斜了過來,她被擠到車廂壁上,待車身恢復平穩,蕭信卻並不坐正回去,就那麼頹頹地把她擠着,仍舊一聲不吭。
許融被他擠到動彈不得,好像懂一點他的意思,又好像不那麼懂——這感覺實在微妙,連她也說不出,大概介於好笑與憐愛之間,想拍他一巴掌,叫他閃開,又想胡擼一把他的腦袋,叫他別難過了。
當着韋氏,她自然穩重地一樣也沒有幹,一本正經地繃着臉道:“姨娘錯什麼了?明着回絕了侯爺,告訴了他已有婚約,他還要勉強,拿錢勢砸人,強奪民婦,該我們和他算算賬纔是。”
韋姨娘:“……啊?”
她反應不過來,連蕭信也側了一點頭,望了過來。
許融叫他擠着坐,固然不那麼寬敞,可也沒那麼晃悠了,就不掙扎,挨在夾角里道:“姨娘,你沒對不起誰,你爲了保住未婚夫的骨血,才被迫屈從權勢,非但沒有什麼不貞,反而是貞烈節義。要保住二公子的功名,從今天起,就按照這個思路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