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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到天台上吹吹風嗎?”
盛淮南不知道回答什麼好。對方仍然是執拗的眼神,刺目而強悍,態度生硬得並不像在禮貌詢問。
請便,陽臺不是我家開的。他心裏想着,臉上自然地露出溫和的笑容:“當然,你怎麼這麼客氣。”
鄭文瑞猛地上前一步,咄咄逼人地笑着問:“那你是不是馬上就要走?”
如果是高中時代,這句話會讓他以爲這個女孩子討厭他至極,恨不得用赤裸裸的手段趕他走。後來對方討債一般的兇狠表白過後,聰明如他,瞬間觸類旁通地理解了鄭文瑞。
如洛枳所說,每個人都有一張自己畫的皮,那麼鄭文瑞這張皮,肯定是隻厲鬼,疾言厲色,掩飾的不過是內心的無措。厭惡這個詞,有時候只是爲“不被愛”打掩護。既然被拒絕會帶來顯而易見的落魄和尷尬,不如一開始就畫出一張鐵骨錚錚眉毛倒豎的臉來怒視對方。
盛淮南自知這種居高臨下的分析終歸也是仗着對方傾心於自己,更是仗着他並不在乎對方。他的同情和理解,在某些人眼裏好過於踐踏和漠視,而在某些人眼裏卻虛僞至極,是一種比辱罵還要嚴重的欺侮與蔑視。
剛剛的溫和笑容被他一點點收回,盛淮南嘆口氣,淡淡地說:“這不是我家陽臺,所以你愛來就來。這也不是你家陽臺,所以我想走就走。”
鄭文瑞愣住了,終於低下了她高貴的額頭,喃喃道:“我,我不是趕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