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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進了一級家屬院,就停在高層樓梯口。
閻軍一言不發,也不下車,不動,連眼珠子都不轉一下。
雖說他面無表情,但陳美蘭暗猜,他的內心肯定特別痛苦,虎毒還不食子呢,一個兒子自殺猶可爲自己開脫,要兩個都想自殺呢,不正昭示着他教育的失敗?
而閻軍最驕傲,最自豪的,不正是自己的教育。
偏偏這還不是誰要故意打擊他,現在他所品嚐的苦果,正是他自己用十年造的孽,他等於是自己挖了個坑,站在裏頭,跳不出來。
“走吧,下車。”陳美蘭說。
閻肇和胡小華都下車了,唯獨閻軍,依舊定定坐着,一言不發。
大熱天的,車一停,車裏的風沒了,悶熱,閻軍額頭上,鬢角,汗從眉心迅速聚攏,又從兩隻眼窩出迅速往下流着,像溪流一樣。
也大概還有他的眼淚,四十多歲的人了,頭髮都是花白的,油塌塌頂在頭上,他整個人,像是馬上要融化的蠟像似的。
閻肇當然不理他,陳美蘭畢竟是女人,心軟一點,怕閻軍再不下車,要活活悶死在車上,於是打開車門,又給閻佩衡辦公室掛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