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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亭宴難得有些分神,沒有察覺到她迸發的敵意,只是繼續道:“巨門爲暗曜,居寅宮,是黎明將至之暗晦,幸好幸好,若在申宮,便是日落黃昏之漆黑了。況且這太陽守宮化忌,或主……刑剋夫君。”[1]
脊背冰涼一片,不知是因爲恐慌還是悲痛。
此時落薇真不知該怕他看出了端倪,還是該誇他算得太準。
她抑制着脣齒的顫抖,勉力擠出一個笑來:“皇后刑剋——大人這話不該對我說,該私下裏對陛下說去,陛下素信天相,不知會不會因此事厭棄了我?再說,若是真有刑剋,那大人也要當心,別被克了去。”
葉亭宴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卷,不知爲何避開了她的目光:“陛下是上天之子,飛龍金身,怎會有懼怕?至於臣,哪裏配得上稱爲娘娘的夫君?”
他低垂着頭,順手扯過那張畫了命盤的宣紙,看清了落薇寫的“太陽”二字,脫口問道:“你怎地不再寫蘭亭和飛白了?”
落薇忽地起身,帶翻了身後古舊的長凳。
他抬起頭來,她已湊到了近前。
“本宮已有多年不寫此書,大人……是如何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