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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亭宴倒完了酒,握在手中不肯遞給她,猶豫良久,終於開口,緩緩道:“寧樂,我問你一句,倘若宋瀾沒有以你的母親爲要挾,你還會寫那首《哀金天》嗎?”
他口中喚的是“寧樂”,又坦蕩地直呼“宋瀾”,一時叫宋枝雨怔了一怔:“你說什麼?”
葉亭宴把玩着手中的鎏金酒杯,沒有抬眼:“知趣知趣——你母親加封太妃時,號不就是‘知安’麼?你雖爭強好勝了些,卻不愛管那些閒雜之事,我再問你一遍,若他沒有以你母親爲逼迫,你還會寫那首詩嗎?”
“這幾年,你閉門不出,連皇后親自下帖的荷花小宴都辭去,其實不是你不願,而是他變相的軟禁罷?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們這樣不放心你,當年爲什麼會叫你知道,你既生悔意,又何必死不承認?”
他一口氣將這話問完了,卻半晌沒有聽到答覆,不由抬頭,卻詫異地發現宋枝雨已然滿口是血,吐得那斑駁琴上污穢一片。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沒有遞出去的酒杯,終於想清楚了方纔那不肯離去的內侍的來意。
他是爲她來送毒的!
宋枝雨懼怕皇室的“鴆酒”,故而遣自己的內侍送來了一枚不叫她那麼痛苦的毒藥,在她說完“我卻不信”的時候,便將它咬破,毒性已發。
他終於變色,匆匆上前去,扶住她的肩膀,沉聲喚道:“寧樂!”
宋枝雨死死抓着他的手,好不容易纔緩了一口氣,不可置信地道:“你是……你是誰?皇、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