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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亭宴白紗下睫毛微動,默認了他的說法。
那夜他見過落薇,回朱雀司繼續審訊,在元鳴離去之後,邱雪雨問他“我能成爲你們的一把刀嗎”,隨即湊在他耳邊,將如何栽贓宋枝雨的謀劃細細告知了他。
宮外瘋癲宮人、內廷諸多佐證,那句含糊不清的“公主”,根本就是邱雪雨這幾年在宮中的佈置——在刺下那一簪之前,她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一天,打算以自己的性命爲引,拖着宋枝雨一同下地獄。
所以那日他奉旨去賜死寧樂,握着換過的毒酒猶豫再三,沒有上來就點破自己的身份。
寧樂最終還是服毒赴死,就如同她自己所言,揹着那一千多條人命,她是活不下去的。
雖說並非本意、縱然受到逼迫,那首《哀金天》到底出自她的筆下。
裴郗聽了這話,纔回過神來:“我先前還在納罕,公子爲何忽地將此事栽給了寧樂長公主,原來如此,邱姑娘不知內情,同長公主之間確是橫亙了世仇的。”
葉亭宴低低地“嗯”了一聲,順着周楚吟的話道:“她決意赴死,案子若是從明處過,判絞刑斬首、凌遲分屍,皇后有千般本領,都買通不了三司諸臣、不落痕跡地將人救下來。她想清楚之後,便另生一計,傳信喚燕世子回了京。”
“王豐世此人是玉秋實舊交,宋瀾自北巡時便對幽州軍備有些想法,便遣此人先去北幽探底——他派這個人去,本身也沒想叫他活着回來,況且王豐世守城時貪腐妄爲,被燕琅斬了也不算冤枉。”周楚吟評價道,“只是此事到底還是倉促了些,經此一事,宋瀾必然對幽州軍警惕非常,因爲此事落在他的眼中,意即燕氏有心、亦有力除去他派過去接手的任何將領。”
裴郗道:“燕世子與皇后交好,如此行事,又大膽地卸甲回京,豈非挑釁?玉秋實必向宋瀾進言,若是皇后想借幽州軍反,簡直易如反掌。啊,我似乎明白了些,必須要讓宋瀾生這樣的搖擺,他纔會將邱姑娘刺殺一案從三司撤去,直接交給皇后——他是想用一切辦法試探皇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