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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恍然大悟,斬釘截鐵地道:“少將軍,想是有人在罵你。”
燕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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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郗聽了二人一番解釋,只覺心悅誠服、心驚肉跳:“皇庭滿目錦繡、喫人不吐骨頭,殺一人易,救一人卻何其困難。皇后爲救此一人,賭上了宋瀾信任,燕琅一時不回北幽,那她在宮中處境……”
他雖未在瓊庭任職,但日常出入,結識幾位好友,兼之宮中僕役,無一不對皇后讚不絕口。一時之間,他竟有幾分體會爲何葉亭宴與之死生大仇,卻遲遲不肯下手——那些表露出來的良善,實在不似作僞,縱然窺其皮下野心,仍按捺不住,反覆動搖、反覆心軟。
他雖知皇太子當年遭遇,可其中細微之處,葉亭宴一句都不肯對旁人說起。衆人只知他遭皇后誘哄失力、遭手下暗算落水,後爲宋瀾所擒,囚於宮中,險些自行了斷,若非死士去得及時、若非柏森森聞訊從西南趕來,定然活不到如今。
未至汴都之前,這份恨意仍能存活。
見到人之後,一切竟能憑空消散,只餘一腔淤塞的、濃豔的、化不開的複雜愁緒。
縱是殿下這樣從前謫仙人一般的人物,仍舊不能爲他如今悟不透的“情”之一字免俗啊,裴郗想。
但如此也好,倒比初改頭換面時冷心冷情、厭世厭己的模樣更像“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