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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照搖頭:“我只是羨慕,卻是不屑的。”
“他們既想要犧牲,我便成全他們,也借他們成全自己,有何不可?”
葉亭宴便重新倒酒,衝他微笑:“平年兄,你我道不同。”
帝舉第三爵,衆人起身,堂下吹《瑞木成文》。
常照有些惋惜地道:“竟是我看錯了你,我本以爲,你比我更甚,誰知那幅《丹霄踏碎》纔是僞裝,葉大人屠刀之下,藏的竟是仁心。”
葉亭宴隨着堂上宋瀾的動作舉杯相慶,答道:“我也曾無數次問過自己,欲成大事,是否該捨棄一些東西?我也在泥淖中掙扎、徘徊,甚至自暴自棄過,可最終,我還是這麼選了。”
常照仰頭笑道:“‘看取蓮花淨,應知不染心’[1],好一朵……”
他沒有說完,忽而轉頭:“你知道嗎,我忽然想明白了,當‘掙扎’生髮的一剎那,就註定了你的選擇——若非你從前就是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掙扎的,就像我一樣。如若不然,你怎麼會擇‘蕖華’爲號?”
“我第一次聽到‘蕖華公子’的名號時,還是在靖和元年。揚州通判沈綏賣官鬻爵,攪得江南官場不得安寧。公子自北境而來,同沈綏成爲詩友、把酒言歡,相交半月,竟生生勸得沈綏交出了貪腐官員的名單,兵不血刃地重洗了江南官場。朝廷不知,可揚州城內誰人不知?我未親耳聽見公子沿街佈施時此起彼伏的稱頌聲,可卻是萬分好奇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敢以‘蕖華’自號?”
葉亭宴淡淡道:“平年兄過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