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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袤無垠的修真世界裏,殺人奪寶之事猶如家常便飯,頻繁發生。在青州,儘管此等行徑也屢見不鮮,但人們行事時往往會謹慎小心,極力避開衆人的視線,鮮少有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做出這般行徑。然而,荊州的情況卻截然不同。在這片土地上,殺人越貨、殺人奪寶彷彿已成爲一種常態,人們似乎習以爲常,甚至若不如此行事,反倒顯得格格不入,極爲不正常。
在營地外,四名魔修剛剛瓜分完他們圍殺的另一名魔修身上的財物。那具可憐的屍體就那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無人問津,彷彿只是一件被隨意丟棄的物品。其中一名魔修隨手將一個令牌扔在了地上,顯然,這個令牌原本屬於那名被圍殺的魔修。想必令牌中所蘊含的積分、貢獻點等都已被這四人瓜分殆盡,故而這令牌對他們而言已毫無用處,隨手丟棄也在情理之中。
而這一情景,卻恰巧被劉宏看在眼裏。劉宏心中暗自思忖,這或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打算先將這個令牌弄到手,因爲若沒有令牌便貿然進入營地,那無疑會顯得極爲突兀,瞬間就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劉宏並不知曉以散修的身份進入營地後,試圖獲取令牌是否會遭到特殊對待,這裏所說的特殊對待,自然是指被刁難、被爲難。魔修們奴役他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劉宏不得不深思熟慮,多做一些準備。也許他此刻的擔憂有些多餘,是在胡思亂想,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想到此處,劉宏當機立斷,釋放出了更多的灰色蟲子。這些灰色蟲子悄然隱藏在雪地之下,緩慢地朝着那具被殺魔修的屍體靠近。由於距離較遠,蟲子的移動速度並不快,僅僅如同普通螞蟻般緩慢爬行。這些灰色蟲子能否快速移動呢?答案自然是可以的,因爲這些灰色蟲子是會飛的,而且飛行速度還很快。然而,如果貿然讓大量的蟲子飛過去,從地上撿起令牌再送回到自己身邊,那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了,必定會引起他人的警覺。無奈之下,劉宏只得在原地耐着性子靜靜等待。
時光悄然流逝,如無聲的沙漏般,一點點地堆積着。天色逐漸黯淡下來,深沉的夜幕如巨大的帷幕緩緩籠罩大地。而這黑夜的降臨,反倒讓那些魔修們愈發興奮起來,彷彿黑暗賦予了他們某種特殊的力量。在這密林之中,時不時就會有激烈的戰鬥之聲此起彼伏地傳來,打破夜的寂靜。這些魔修們果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寧,總是在紛爭與殺戮中尋求着刺激與快感。
與此同時,劉宏的灰色蟲子們也已成功爬到了令牌所在的地方。在劉宏的精心指揮下,這些灰色的蟲子們在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到這裏時,從那厚厚的白雪底下如幽靈般迅速鑽出。它們齊心協力,將令牌緊緊拖住,拉入到雪層之下,隨後又在雪下馱着令牌,向着劉宏所在的方向緩緩爬行過來。衆多的蟲子一同努力運送着令牌,速度自然比之單獨行動要稍快一些。
當令牌終於被送到劉宏身邊時,時間已經悄然來到了半夜時分。此時的營地中,魔修們依舊進進出出,來來往往,呈現出一派絡繹不絕的熱鬧景象。營地中依舊喧囂無比,不時就會有魔修組成的隊伍朝着防線以北進發。也有隊伍從防線以北返回,每一支隊伍歸來時的狀態都各不相同。有的隊伍返回時,每個人身上都顯得格外乾淨整齊,彷彿他們在防線以北並未遭遇太多的波折。而有的隊伍返回時,往往有人身上就帶着傷帶着血,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彷彿在訴說着他們所經歷的殘酷戰鬥。甚至劉宏還看到僅有一個人從防線以北狼狽地返回,而且他身受重傷,不僅丟掉了一條胳膊,就連腿也失去了半條。可以想象,他們那支隊伍恐怕只有他一個人幸運地存活了下來,其他人或許都已永遠地留在了那片充滿危險的土地上。
同樣的,劉宏也能夠想到,前往防線以北很有可能會導致一整支隊伍完全覆滅在那裏。除了有這些成羣結隊的隊伍前往之外,還有許多人選擇單身前往防線以北。這些單身前往的魔修,想必肯定是對自己的本事有着極大的信心,正所謂藝高人膽大。然而,或許在魔修與魔修之間,本就談不上什麼信任可言。這些單身前往的魔修,恐怕也是擔心會有隊友在背後捅刀子吧,畢竟在這個充滿利益與爭鬥的修真界裏,人心難測,誰也無法保證身邊的人不會在關鍵時刻背叛自己。
就這樣,劉宏始終保持着專注的觀察狀態,從夜晚一直持續到白天。在這段時間裏,劉宏和雅蘭一同對蟲子們運送回來的令牌展開了深入的研究。原來,這令牌實際上與劉宏所擁有的青雲宗弟子令牌並無太大差異,二者在構造上是相同的,其主要的作用無外乎就是用以記錄身份信息,以及令牌中所留存的貢獻點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