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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個貢獻，”霍以驍接了一句，見皇上又要皺眉，他道，“您也別光琢磨着請太醫了，我就是年輕氣盛，一個人睡不好，等成親娶了媳婦，您讓我半夜出門溜達，我都不去了。”
皇上剛平穩住的情緒，一下子又要炸開了。
他知道霍以驍在胡說八道，知道霍以驍就是他聽不得什麼就故意說什麼……
“行了行了，”皇上揮了揮手，“越說越不像話，退下吧。”
這話一出，霍以驍倒是“從善如流”了，行禮告退，一點兒也不含糊。
吳公公把霍以驍送出了御書房，又回到皇上跟前，替他按着太陽穴。
“皇上，”吳公公勸道，“小的說幾句僭越的話，四公子這個年紀，正是最跟長輩擰着來的時候，您可以問問家裏有差不多歲數的公子的大人們，他們一樣頭痛。”
皇上嘆道：“朕又不止他一個兒子，比他大的、小的，都有，哪個跟他似的？”
“那不一樣，”吳公公道，“殿下們敬您又畏您，您是父親，也是天子，他們有性子都不會在您跟前表現。只有四公子了，他在您跟前直來直去的，也是難得了。若是有一日，他對您只有恭敬、沒有情緒，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