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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愚忠,他和兄長卻不是。兄長出戰前曾說,塗山城是鄭家守着的,不論朝廷如何,他們總該要爲老百姓守住這座城池。
城亡人絕,糧無刀斷,也不該撤退。鄭家的男人,就該是血性的,就該爲了這座城而亡。
鄭長隆摸一把鮮血,提着刀,“這腳下,是我們要守護的土地,我承諾你們,只要能守住城,以後你們的名字,就會像雙城的將士一般,都刻在烈士碑上。”
雙城的烈士碑啊。
一個小兵就哭起來,“將軍,可是我們都死了,誰來給我們刻碑啊——他認得俺不?其實俺的名字是哪兩個字,俺也不知道。”
鄭長隆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小兵大約十三歲的模樣,臉上全是黑灰,聞言抬頭,道了一句:“回將軍,俺叫鄭大樹。”
鄭長隆頓了頓,從地上撿了塊木炭,撕了一塊白布,寫上鄭大樹三個字,塞到小兵的懷裏。
“給你。”
小兵貪念的看了一眼白布,許是這般說了幾句話,就覺得跟將軍親近了些,道:“將軍,我其實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