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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輕道:“你說的是唐代劉禹錫的那首詩嗎?”
孫清揚點了點頭,輕輕地吟道:“漳濱臥起恣閒遊,宣室徵還未白頭。舊隱來尋通德里,新篇寫出畔牢愁。池看科斗成文字,鳥聽提壺憶獻酬。同學同年又同舍,許君雲路並華輈。”
初時,是她一人在吟,後來,何嘉瑜和袁璦薇的聲音也加了進來。
三個人的聲音清清朗朗,繞樑盤旋,如同她們的少女時代裏,有爭執有口角,卻也一樣有芳華。
“皇上,臣妾與貴妃、麗妃同窗數年,知道她倆雖然心性要強,卻也並非大奸大惡之輩。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些年來,咱們後宮裏頭都沒有出什麼大事情。近年她倆你爭我鬥,實在是情非得已。畢竟,人之畏死,乃是天性。皇上,您已經責罰了她倆,就請您饒了那些個奴才的性命吧,他們也是聽從主子的命令,不得不做啊。”
說着,孫清揚再度跪下去,俯在朱瞻基的腳下。
見她如此,何嘉瑜同袁璦薇也跪了下去。
朱瞻基有一瞬間的失神。
站在他這個角度看,他發現孫清揚近些日子肩膀纖瘦了許多,比正面看她還要瘦弱。跪在那裏,她整個人都顯得那樣脆弱,一折就要斷了似的。
瑾瑜離開已經半年多了,她尚且如此,表面上看上去沒有太多的悲傷,但那平靜之下,卻隱着巨大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