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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不是怕我,她怕他,燕王朱棣。爲什麼?要怕一個她沒有見過的人,爲什麼?要怕她的夫君,她的主人?
我輕輕用手指拂過那茶漬,並不着惱,我微微笑着扶起哆嗦着的吳錦顏,沾有水的手指微涼,透過她薄如蟬翼的單衣觸摸着她的肌膚,指尖與她肌膚的相觸,好似有寒意在初夏來臨,竟讓她在這個已經有些熾熱的季節裏微微顫抖。
這畏懼顯然並非僞裝,我生出了好奇心,我很想知道,她是來自京城,父皇爲我們的防備,還是大寧,寧王朱權的暗樁。
父皇總不放心我們這些藩王,外藩之中,除燕王朱棣外,寧王朱權的勢力最大。
所以燕王和寧王,既是兄弟,也是對手。
我安排了最伶俐的侍婢去侍候她。
侍婢的報告,多是說她常在月下如何如何,以至於我每每看到相似的月光,總想象一室燈光如豆,她在皎潔如水的月光中,常睜眼側躺,深眸幽幽幢幢,月光照在她白淨的肌膚上,而她的淚水順着眼角滴在脖頸,墜落着枕在其下的手背。
她甚至想方設法拖延爲朱棣侍寢。
我能感受到她那迥異於常人的悲涼。
我能體會她的悲涼,那種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