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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我和陸西城訂婚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依然以爲,我這輩子註定要永遠沉浸在“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的情緒中。窮極四年,我一心一意地愛着宋南川,可是他不愛我。
我還在英國的時候,曾經有一陣子,安妮 · 張天天研究張愛玲,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她捧着心口對我說:“我親愛的馨,也許,你愛的那個人,永遠只會是停留在你心口的,一顆硃砂痣;亦或是,午夜的那一縷,牀前明月光。”深情完畢,她馬上切換了第一重人格,蹺着一郎腿道:“好吧,其實說人話就是:宋南川不愛你,他不是你的,你別白費勁了!”
想起這些,我又看了一眼坐在我對面的男人——我的未婚夫陸西城,他剛爲我調好了一杯酒。
他把酒杯推到我的面前:“多瑙河月光。”
我心口被什麼東西牽扯了一下。
“如果我是法國的塞納河,他可能就是那條發源於德國南部的多瑙河,途經奧地利、途經匈牙利、途經保加利亞……”
這是我那天隨口對童家姐妹說過的比喻。這個比喻跟陸西城給我調的這杯酒八竿子打不着,可聽到“多瑙河”三個字時,我的心居然有一陣觸動! 我不禁啞然失笑。
擺在我面前的這杯酒有着河水一般的湛藍色,在燈光下微微泛着只屬於琉璃的透亮和純粹,一如它的名字——多瑙河月光。我沒去過多瑙河,但我想,多瑙河上的月光一定也會是這樣美麗多情的。
我端起杯子,小心翼翼地品了一口。渾厚、恬淡,略透着一絲苦澀,就像……就像調製它的人身上的味道。
“陸西城,假如有一天我們真的結婚了,給我一場盛大的婚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