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一轉眼,一年過去了,我龜裂的心卻還是沒有得到完好的修復。而我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這段悽悽慘慘慼戚的過往,是因爲幾分鐘前我媽從佛羅倫薩給我打了個國際長途。
我媽一向以文化人自居,有事沒事地就喜歡咬文嚼字、酸人酸己,如今到了文藝復興的發源地,免不了要發泄一番。我一接起她的電話,她就給我念徐志摩的《翡冷翠的一夜》:“你不能忘我,愛,除了在你的心裏,我再沒有命;是,我聽你的話,我等,等鐵樹兒開花我也得耐心等……”
“行了葉總編,我知道你在佛羅倫薩,你別酸給我聽了,留着折騰我爸去!”
“我不重色輕女,你跟你爸我會兼顧。”我媽的心情好像很好,“身體好點了嗎,還流不流鼻血‘’你跟陸西城怎樣了,他對你還好吧?”
“你一下子問了我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言多必失,我一點都不想跟她討論關於陸西城的任何話題。
我媽是個典型的浪漫主義文化人,她信仰愛情,骨子裏流着的都是“有愛吾寧死”的血液。在她的認知裏,我就應該嫁給一個愛我愛得海枯石爛並且我也愛他愛得地老天荒的男人。她若是知道我和陸西城彼此沒有任何感情,只是因爲合適而決定結婚,那麼,不是陸西城死就是我亡。
自從上次接我出院,我和陸西城只見過一次,草草喫了個飯就各忙各的去了。我編不出荷爾蒙滿天飛的浪漫情節來哄騙我媽,只能和她繞話題。我向她提議,我想去她的雜誌社工作,她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鐘。
“我辦的是旅行雜誌,又不是天文學雜誌。等將來科技發達了,人類可以去外星球定居或旅遊時,我倒是可以考慮招你進來。”
“好歹我也是文人的女兒,我高中時期還當過校刊主編呢,要不是我那一時想起去學天文,現在的成就未必會比你差,你要不要這樣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