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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處談事情好在飯桌上,喫完了又愛去喝上兩杯,喬一成只得做陪。有天劉處帶喬一成還有另幾個人去了一家相熟的夜總會,喬一成一進去就隱隱地覺得不大對勁兒。
果然在包箱裏落座不久,就有幾個年青的女人走了進來。其中最爲明豔的一個立刻在劉處的身邊坐了下來,那情形,明眼人一看就是相熟極了的。
也有一個女人在喬一成身邊坐了下來,喬一成下意識地略微讓了一讓,那年青女人馬上便查覺了他細微的動作,笑了一笑,卻也沒有像另幾個女人一樣馬上向男人靠過去,而是端端正正地坐着,安穩地喝着酒。
那邊劉處笑着說:這是喬主任,芬妮你要多敬他幾杯。
這個叫芬妮的年青女人聞言,微側了身,雙手捧了一杯酒,低聲說:我敬你喬主任。聲音微微沙啞。喬一成藉着暗的燈光看了一看,這女人相當地年青,妝色自然是濃的,然而因爲光潔緊繃的皮臉,並不顯討厭,穿了件露肩的全黑的小禮服,頭髮燙成蓬蓬的大卷,半長的,散在光裸着的肩頭,喬一成覺得她雙手捧杯的樣子有那麼一點怯生生的乖巧,與她極成熟的裝扮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對比,便多看了她兩眼。芬妮顯然是聰明的,因着這軟而溫的兩眼,她整個晚上都把自己定位於一種收束的狀態裏。每隔了些時候就敬喬一成一杯,半點多餘的話與動作都沒有。
再一回陪着劉處過來時,劉處便點了名叫芬妮過來陪着喬一成。喬一成心裏怪劉處不撿點,又不好開口,還好芬妮還是那麼乖巧沉默。倒是喬一成有點歉意似地隨口問了她老家在哪裏,芬妮說:老家不是這裏的,可是,不提也罷。像我們這樣的人,是有辱姓氏的,喬一成微驚,覺得她說話挺文氣的,芬妮馬上捉到了喬一成的這一絲驚訝。
這一晚上,芬妮慢慢地告訴喬一成,說她原本是考上了師專的,因爲家裏有了變故,所以綴學了出來做這種不明譽的事,喬一成並不全信,然而這女孩子,敘述自己的事情時言語平淡,那受了苦楚不能明言不肯抱怨的情狀叫喬一成心軟。
最後一次見到芬妮就是喬一成被公安扣住的那一天,這一天,喬一成終於就新欄目的事與劉處達成了合約。喬一成想,這可是最後一次陪這個人到這種地方來了,喬一成自嘲地想,總算是完了,要不,這一世的英名可算是賣給這個傢伙了。
芬妮自上一回跟喬一成說了身世之後顯得與他親近了不少,喬一成在她坐下後跟她說,這一回是最後一次來了,芬妮愣了一愣,說,果然我是沒有看錯,喬大哥你是不一樣的人。
喬一成聽她改了稱呼,也沒有計較,說今晚不想喝太多,叫了點心來叫芬妮一同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