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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頭,手指的方向卻沒有一點偏差,他的語氣很尋常,就像在說自己要回家,給人的感覺是,這條神道他已經走過了千百遍。
是登陵還是登臨,陳長生沒有聽清楚,但無論是哪個詞,意思都相同,這讓他和唐三十六、折袖都變得更加緊張。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陳長生總覺得在荀梅說出這句話後,夜空裏的星海彷彿變亮了一瞬,落在天書陵南石坪淺渠上的星輝變得濃了一分,涼亭下覆蓋着灰塵、看着很破舊的那件盔甲,也因此而亮了起來!更令他感到心悸的是,涼亭下的守陵人一直低着頭,盔甲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臉,但在星光變亮的那一瞬,頭盔下方卻有一陣清風徐起,帶出了些許灰塵!
陳長生不敢再往那邊看一眼,哪怕是餘光,望着荀梅問道:“爲什麼?”
如果荀梅能夠戰勝涼亭下的守陵人,通過神道直接登上天書陵頂,那麼怎麼會在天書陵裏苦熬了整整三十七年?只怕早就已經來闖神道來,既然他始終沒有來,說明他自己很清楚根本沒有什麼勝算。
是的,荀梅就算境界再如何深厚,又如何能夠過得了涼亭那一關?如果那人能夠被輕易戰勝,盔甲上如何會積了數百年的灰塵?哪怕荀梅曾經與王破、肖張齊名,又在天書陵裏觀碑三十七載,境界更加深不可測,可依然很難戰勝涼亭下的那人。
大陸三十八神將,汗青居於首位,這位在亭下坐了數百年的強者,只在五聖人與八方風雨之人,逍遙榜中人固然境界高深莫測,但無論是天涼王破還是畫甲肖張,也不敢說自己有資格挑戰他。
聽着陳長生的話,荀梅安靜了會兒,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認真說道:“謝謝你們。”
道謝的時候,他的目光在三個少年的臉上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