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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沒有接話,直接走到他身旁,說道:“麻煩讓讓。”
鍾會現在站的地方是碑廬前視線最好的位置,離石碑最近,而且不會擋住星光,聽着這話,他再也無法壓抑住心頭的怒意,握住了拳頭。
在所有人看來,陳長生的第一句話是明顯的無視,第二句話是看似有禮的強硬,哪怕是先前出言嘰嘲槐院書生的那人,也認爲他是在羞辱對方,只有苟寒食看着陳長生的神情,猜到他並不是,就只是想請鍾會讓讓。
他搖了搖頭,跟着陳長生向鍾會身前走去。
長衫在夜風裏輕顫,鍾會已然憤怒到了極點,另外兩名槐院同窗也同樣如此,三人隨時可能向陳長生出手,然而苟寒食站在了他們與陳長生之間,這讓他們不得不冷靜下來,想起了坐照境與通幽境之間的差別……他們不是苟寒食的對手,換句話說,他們也打不過陳長生。
打不過,憤怒便會沒有任何力量。兩名槐院書生依然憤憤不平,鍾會則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向後退了數步,給苟寒食和陳長生讓開道路,看着陳長生背影不再說話,脣角微揚露出一絲冷笑。——正如他先前所說,這兩天陳長生很少在碑廬前出現,在他看來肯定是故作姿態,他根本不相信陳長生在天書陵裏還有大朝試時的好運,難道你還能把這座碑看出花來?
……
……
星光落在照晴碑上,那些繁複的線條彷彿鍍上了一層銀,又像是有水銀在裏面緩慢流淌,一種難以言說的生動感覺,出現在陳長生的眼前他沒有調動神識,沒有讓經脈裏的真元隨那些線條而動,也沒有試圖從那些線條的走向裏去悟出什麼劍勢,只是靜靜地看着、感知着、體會着。他再次確認自己清晨時看到的那些畫面是真的,下午在庭院裏憑神識空想出來的那些畫面也是真實的,笑意漸漸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