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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終於來到了這座陵墓之前。
與這件事情本身相比,什麼魔族公主殿下的尊嚴,父王對自己冷淡的態度,毫不重要。
帶着這樣的心情,南客順着神道向這座陵墓走去。
神道數千丈,以她的境界修爲,只需要片刻時間,便能越過,但爲了表示對陵墓中人的尊敬,她沒有這樣做。她的腳步很輕柔,態度卻極慎重,走的很緩慢,神態很莊嚴,彷彿朝拜。
行走間,數百道幽綠的尾翎在她的身後緩緩生出,然後開始隨風招展,美麗妖豔的難以用言語來形容。草原邊緣的太陽已經變成模糊的光團,夜色未至晦暗更甚,行走在神道上的她,映照着最後的暮光,竟越來越明亮,彷彿燃燒一般。
看着這幕畫面,徐有容的眼睛也亮了起來,然後微黯,因爲她再如何想與這樣狀態下的南客戰一場,也已經無力再戰。陳長生的眼睛沒有變得更加明亮,因爲他的眼睛永遠都這樣明亮,就像南客的表情不會有任何變化,因爲她永遠都沒有什麼表情。
用唐三十六的話來說,他的眼睛就像是兩面鏡子,明晃晃的,經常看得人心發慌。
他和徐有容一樣,也清晰地感知到,通過神道上彷彿朝拜一般慎重的行走,南客已經把境界狀態調整到了近乎完美的程度,展現出來極難以想象的強大,但和徐有容不同的是,他沒有生出任何戰意,他根本不想和這樣狀態下的南客戰一場。
這就是他和徐有容及南客這樣的絕世天才之間最大的區別。他從來不會爲了戰鬥而戰鬥,不會爲了勝利而去獲勝,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通常只是爲了一個原因:那就是活着。爲了活着,他認爲這纔是最神聖的理由,或者說意義。所以他不需要調整,不需要靜思,不需要朝拜,更不需要沐浴焚香,齋戒三日。當他不得已開始戰鬥的時候,那他必然已經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