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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心想自己雖然不擅長撒謊,但還藏着很多祕密,沒有任何人知道,前輩你也不知道,不知道爲什麼,竟生了些小得意。
蘇離忽然毫無徵兆地了說道:“今後途中就只能靠你這個小傢伙,所以我改了主意,還是決定傳你幾招。你不要誤會這是雪嶺談話的繼續,我當然支持秋山,我只是替自己的安全着想。”
陳長生這才確認,清晨擋了薛河那一刀後,前輩真的沒有再戰之力,聽着他話裏的那些解釋,沒有覺得有趣,只是覺得心酸,又覺得肩頭的壓力重了很多——他不想看到氣度瀟灑、敢於呵天罵地的前輩變得如此謹慎小心,於是想讓談話變得更快活些。
“前輩願意教我劍法,是因爲惜才。”
他看着蘇離認真說道:“因爲清晨那一戰,我證明了自己有學劍的資格。”
蘇離怔了怔,大笑說道:“你這自戀的模樣還真有我幾分風采。”
陳長生心想,這都是被唐三十六影響的。一念及此,他再也無壓抑對京都和京都裏那些人的思念。說來很奇妙,離開西寧鎮後,他會掛念師父和餘人師兄,卻很少思念,然而現在離開京都不過月餘,他對京都卻思念極甚,每日不止一次。
國教學院裏的大榕樹,在樹上與他並肩站着的落落,在樹下對着湖中落日罵個不停的唐棠,在湖對面竈房裏煮菜的軒轅破,遠處門房裏的金長史,總是睡不醒的梅主教,你們都還可好?還有那位姑娘……姑娘姑娘,初見姑娘,你可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