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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越聽越不對勁,微微皺眉想着,你這老和尚這套來唬自己似乎還是差了些味道,淡淡開口道:“這又如何?我爹媽死的早,我自然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若說這也成了佐證,那你們這些大和尚還不得天天在各地的孤兒院裏面扒這所謂的傳經者?再說朱雀,哪是我兒子庇護我,都是俺護着他。”他聲音越來越是散漫無狀:“即便這小紅鳥是上天派來看着我,再怎麼講,朱雀也是道家聖物,和你們這些大和尚哪能扯上什麼關係?難不成明天武當山再來兩個牛鼻子老道,我又得進道門從童子開始玩起?”
他嗤着笑了一聲,脣角略帶了絲揶揄。
“大和尚,我也給你說白了,我看你似乎對這傳經者的東西也不是很瞭解。”他看着斌苦大師靜若古井的雙瞳,慢慢說道。
斌苦大師有些尷尬地微微一笑,旋即應道:“居士果然聰慧……這傳經者自宋元以降,便沒有再臨人間,故佛門之中,只是有這說法,其中具體事由,也不是我們這些後世彌陀能夠了悟。只是居士不覺得自己的身世與佛門內的傳經者前輩,有太多的相似嗎?”
易天行好奇道:“天下無父無母的孤兒多了去了,我和這些高僧大德有什麼相似的?”他忽又想到一件事情,嘿嘿壞笑着說道:“大和尚你休得哄我。就說那位打龜茲來的鳩摩羅什,他可是有父有母的,他父親當年從天竺逃到龜茲娶了龜茲的公主,這才生了鳩摩羅什,怎麼可能是無父無母?”
斌苦微微一笑應道:“信與不信,全在居士一念之間。”
“好,既便我信你,我是這什麼勞什子的傳經者。那又如何?莫非我便要皈依佛門,剃髮披袈,做個小沙彌?”易天行撓撓後腦問道。
斌苦大師有些好氣地一合什道:“且尊重些。這只是無上佛法所示,至於後路如何,又如何是我一塵世和尚所能判定?”
“那豈不是等於我們兩個說了一大堆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