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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服挽起粉红套装的手，说：“还是辆商务车，够大气，哈哈哈哈，宋太太，明天见。”
我跳下车，拉开副驾的门，林艺绕过面包车，往地铁站走去。我忙拉住她，问：“你去哪儿？”
林艺说：“放手，明天我找你。”
我假装没听清，举起花束。“小艺，喜欢吗？”
林艺说：“我们离婚吧。”
她平静地看着我，隔着花束，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说：“妈妈今天清醒了一会儿，想喝粥，我回去帮她熬，你呢，你想吃什么，我来做，这几天我有进步的。”
没有回应，放下花束，我再也无法隐瞒自己，带着哭腔说：“小艺，我们可以的，真的，可以的……”
我看清楚了林艺的眉眼，疏朗清秀的五官疏离而陌生。
她低下头，匆匆捋了下耳边的碎发，沉默地往前走。我跟在她身后，地铁口风很大，下班的人群匆匆拥入，我惊恐地拉住她，因为我知道，这次松手，就永远失去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