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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表哥在跟我說他在場子裏做事的時候，我就很想先詢問一下表哥地下賭場的一些消息。 可我作爲一個老實人跟表哥打聽這些，表哥肯定會好奇，還會刨根問底。 我可不敢告訴表哥我要去地下賭場玩兒。 不過我還有點擔心去地下賭場會不會正好去到表哥做事的那個場子？ 一下午我都在跟雯雯商量着地下賭場的細節。 我告訴雯雯，大賭桌上肯定是不能去的，去了我也沒那個實力贏錢。 其次，就算是湊小桌的局，哪怕我會手法那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爲能去地下賭場的人肯定都是老油子老賭徒了，絕對不是朋友之間隨便玩玩而已。 換言之，就算這些賭徒沒有互相串通打配合，那牌技也肯定非常精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們一天到晚都在鑽研着怎麼贏錢呢！ 至於牌局，我對雯雯道：“還是最好能找到炸金花的賭局，這個我最熟悉，也方便我們打配合，如果不行，鬥三公，鬥牛牛和二八都可以，前提是我必須拿到發牌權！” 之所以要找小賭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一般的場子裏都是老闆的人坐莊，發牌權都在荷官的手裏。 對於我這種半吊子的小老千來說，拿不到發牌權一切等於放屁，想要通過藏牌換牌來出千贏錢，太過於冒險了。 不過在我們商量好一些細節之後，王雯雯又對我提醒道：“鐵柱，你想清楚了嗎？我想跟你說的是……場子裏的人可不比我昨天的那些所謂的朋友，他們精明得很，要是你出千被發現，那可是……” 王雯雯說到一半，就不敢往下說了。 我知道，輕則剁手，重則喪命！ 我也跟着沉默。 哪怕知道這樣做很冒險，我內心也一直在糾結，可一想到王雯雯現在的困境，我還是決定賭一把。 “沒關係……雯姐，只要你記得你之前的承諾就行了！” 我強顏歡笑道。 王雯雯一副有些感動的樣子，湊上來抱了我一下：“鐵柱你真好，從來沒人對我這麼好……” 手輕輕地環抱着王雯雯的腰肢，瞬間就覺得對賭場的恐懼感煙消雲散了。 剛準備出發的時候表哥給我打了個電話。 “鐵柱，你在什麼地方？老子現在正好有空，你帶我去找那幾個小b，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出發在即，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找事兒，於是對錶哥推脫說我有點不舒服，改天再說。 匆忙掛了表哥的電話，我把表哥要找死魚眼幾人算賬的事兒說了。 王雯雯說等有空的時候她也會找人收拾這幾個人，還說讓我下次幫忙搭線，認識一下我表哥，還要請表哥喫飯。 王雯雯經常去的那家地下賭場就在江州的某個城中村裏，城中村裏魚龍混雜，環境也比較複雜，裏面的建造可以說是四通八達，遇到檢查的很容易有很多出口可以逃走。 這讓我放心不少，因爲我之前聽表哥講述的時候，他好像是在郊區外的某個村子的地下賭場做事。 我們去的那會兒正值下班高峰期。 整個城中村充滿了煙火氣，幾條街上到處都是燒烤大排檔和擺地攤的。 我看到有不少年輕的小情侶手挽着手一起在城中村喫夜宵，不由得在內心幻想有一天我跟王雯雯也能這樣。 城中村雖然大多數是賣夜宵的，但是麻將館也不少。 有一條街裏面全是麻將館，街道後面是一個小巷子。 王雯雯帶着我，越走越偏，進入了那個小巷子後燈光都變得昏暗起來。 巷子深處漆黑一片。 剛剛走進巷子的時候隱約就看到那裏面有幾個人影在晃動。 走近一看，原來是有幾個抽菸的社會小青年堵在巷子口。 雖然燈光昏暗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我們靠近之後，他們有人開口說話了：“幹什麼的？” 我一聽這個聲音帶着警惕，心裏猜想這可能是地下賭場外面望風的小弟，一遇到緊急情況就會通知裏面的賭客。 王雯雯只是說了一句：“斌哥的朋友……” 那幾個小青年又隨便問了幾句，便放我們進去了。 走過了一條漆黑的過道，突然就聽到裏面變得有些嘈雜起來。 又穿過了一道門，居然是朝着地下室走去。 一瞬間，我就感覺一股熱氣夾雜着煙氣迎面撲來。 在地下室中燈火通明。 通道本來就狹窄，但一路進去居然擺着不少機器。 通道上有老虎機，捕魚機，翻牌機。 有不少人聚集在這些機器面前，用力拍打，喊叫，看打扮有不少社會青年和農民工打扮的。 還有幾個學生模樣的傢伙也不斷地往老虎機裏投硬幣，有幾臺老虎機還嘩啦啦的掉出來不少硬幣。 “紅，寶馬……” “綠，奧迪……” “紅，奔馳……” 有一臺寶馬機好像正在開火車，一大羣社會青年歡呼起來，雅中寶馬奔馳的傢伙興奮得大喊大叫，接着有不少硬幣從寶馬機裏吐出來。 這一下子就讓我想到了曾經有一次跟表哥去遊戲廳玩兒的情景，只是現在由於政策原因，這些寶馬機和老虎機都已經被砸了。 我還記得我讀初中那會兒，學校後面就有一個遊戲廳，每天都有人去打拳皇97，三國戰紀，還有同學沉迷老虎機，經常輸光生活費，然後在寢室裏到處借飯卡，刷饅頭…… 恍惚間跟着王雯雯走到了裏面。 來到了一個偌大的地下室大廳。 由於這裏空氣不是很流通，雖然開着空調，但整個大廳都是煙霧瀰漫。 而我一眼，就被大廳裏的幾張大桌子給吸引了。 我看到這幾張大桌子面前都圍滿了賭客，這些人圍着桌子大喊大叫的，一會兒傳來唏噓聲，一會兒又傳來歡呼聲。 王雯雯對我介紹：“那邊有一張桌子是玩兒百家樂的，只要有人下注都能跟着下注，那邊是玩兒梭哈的，那邊是二八，押馬股……” 王雯雯輕車熟路，顯然對這裏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可就在我的目光隨着王雯雯所指的方向一一望去的時候…… 我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我混賭場那些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