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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沒錯,我一直以爲資助我的人至少是經濟上沒什麼困難的人,沒想到會是他,更沒想到他的情況竟然比我好不了多少,我也很好奇他爲什麼會去幫助我,但是這個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你說的沒錯,他自己的想法當然只有他自己最瞭解,但是旁人,比如我也瞭解個一二。”顧夢東嘆口氣,“當年的文錚畢竟年輕氣盛,他什麼都比別人優秀,一直都順風順水……哦,成長的過程中他確實遇到一些挫折,好在他很堅強。但是飛機失事之後,他的信念完全崩塌了,他彷彿是對老天爺積怨已久,就那麼爆發了。”
顧夢東說,“在那件事發生後,我發現,那些原本以爲已經被他克服的困難其實一直都是他的心病,他根本就沒有放下過。他父母的離開讓他更加鬱鬱寡歡。他有一次問我:他想不通命運爲何這麼對待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他好看。那段時間我們誰勸他都沒用,他不喫不喝不睡覺,整天混混沌沌的不懂得愛惜自己。後來,他無意中看到b市電臺採訪你的節目,當時對他觸動非常大。你當時才那麼小,除了一身債務什麼都沒有,但你還會天真的笑。他當時看到電視裏的你,就是自慚形穢。是你讓他意識到,這個世界上隨處都是苦難,總有人比他更慘,他沒有理由不好好活着。所以他對你從來不是憐憫,而是欽佩。”
夏雪想到那個拿着話筒咄咄逼人的女記者,不禁啞然失笑。原來自己在鏡頭前的那番話,不但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還改變了陳文錚的命運。而且他不是可憐她、同情她,他對她是感同身受和欽佩。
夏雪苦笑,“我並不是堅強,只是從我出生那天起,過的正常生活就是你們眼中的磨難,我以爲那都是人生的必經階段,所以也沒有把它當做困難去面對。當然我父親的去世讓我着實意外,我也難過了好久。”
說到這裏,顧夢東抬起頭來,用探究的眼神研究着夏雪的神情,末了他無奈地笑笑,“或許命運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哦對了,你說他遇到過一些挫折,指的是什麼?”
顧夢東把菸頭按滅在桌上的菸灰缸裏,淡淡地說,“沒什麼,等他自己想告訴你的時候他自然會說。”
夏雪卻不甘心,“我聽我們學校的劉校長說,他小時候經常被保姆虐待,是有這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