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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祖父最不怕的就是喝酒,聞言欣然入座,端起酒杯仰頭就是灌。他可是當過地方官的人,哪裏會被喝酒難倒?照他說吧,這酒不拿碗都不夠帶勁。
見郭家祖父喝得痛快,衆人便沒爲難他了,只鍾紹京睨着他笑道:“你既然不曉得這裏有酒喝,怎地這麼巧就過來了?莫不是又爲了你那五歲能書的寶貝孫女兒?”
郭家祖父並不害臊,還真把自己揣來的文稿拿出來:“真教越國公說中了,我還真爲我那孫女而來。自打上回得了賀學士所贈的書帖,我孫女兒一直潛心研習,前幾日她聽我提及幾處任地的重陽習俗,竟是親自替我記了下來。我就是想來討賀學士幾句點評,好叫她能沾沾賀學士的才氣。”
在座的大多是文人雅士,聽郭家祖父這麼一說都來了興趣。
賀知章命人過去把文稿取給他看看。
三娘年紀還小,反而不懂怎麼把字寫小,寫出來的字比別人的正經小楷要大上一圈。
這對上了年紀的人倒是挺友好,比如賀知章都七十好幾了,有點兒老花眼,看這樣的大字對他來說就剛剛好。
要說這字寫得有多好,那肯定談不上,只能說足夠整齊和清晰。考慮到三孃的年紀,賀知章對此持保留意見,他更多的還是關注文章內容。
正如郭家祖父說的那樣,這《見聞錄》寫的是郭家祖父在四處任地所見的趣聞,大多都與重陽節有關。整篇文章寫得十分淺白,只勝在清新逗趣,讀來時常叫人忍俊不禁。
縱讀全文便知確實不可能是郭家祖父代寫的,字裏行間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小孩兒獨有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