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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戰無命的心神猛然一震,感覺自己意識中的神界少了一片,就像是那塊巨大的拼圖突然被取走了,又像是一塊蛋糕被人咬下去一口。缺口處,一道灰色的死氣迅速向拼圖中間蔓延。
這種感覺戰無命並不陌生,他曾經在下界的衆生戰場的星空,初次覺醒時感受到命的召喚,知道整個宇宙一邊不斷向混沌蔓延,一邊被無盡的死氣侵蝕、腐化、毀滅,他看到的是命將自己化成了一方巨大的天幕結界,將那無盡死氣擋住了。現在他看到的那股死氣,正是當年感受到的毀滅荒寂的力量。
“荒!”戰無命長長地吸了口氣,那是荒的力量,那突然少去的一塊,是被荒吞噬了。
“命!”就在戰無命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個瘋狂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迴盪起來,戰無命猛然睜開眼睛,自那種玄妙的境界中醒了過來。
那是荒的意志,他非常熟悉,他沒有錯,神界少的缺口就是被荒吞噬了,他們已經彼此感應到對方的存在了!
神界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一點可以肯定,雖然在之前戰無命不知道整個神界究竟有多大,可是隻看那在神界蔓延開來的死氣便知道,只怕現在他感應到的神界,已經有很多地方被荒吞噬了。
之前,荒不過是吞噬神界的生靈,使其快速恢復,現在看來,荒所吞噬的不僅僅是神界的生靈,還有神界的大地,甚至是整個神界的規則大道。
在戰無命進入原始星空之前,大荒的意志已從定星海撤退,受到了不輕的傷,應該會修養一段時間。現在看來,大荒的意志已經重新強大起來,或者是因爲莫的逃離,使得大荒的意志出現了變故。
戰無命不知道自己在這原始星空待了多長的時間,在這原始星空崩塌之前,他便已在這星空待了近半年。原始星空與神界的時間不一樣,半年多時間,只怕神界已經過了數十年。他自己在混沌亂流中不知道穿行了幾個月,至於後來他煉化那命運輪盤則更是沒有時間概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戰無命只知道,時間必然不短,前前後後,只怕神界已經過了百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