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紙活 (第2/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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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追求者很多,有錢的,沒錢的,老的年輕的,醜的,很醜的,非常醜的,他們也不介意虞舍帶着我,但虞舍都拒絕了,她覺得她和我,和外婆一起已經很幸福了。”
“很多人罵她,背地裏罵,當面也罵,你能猜到吧,他們罵女人永遠都是那一套,”張苟眼神平靜昏暗,“我受過很多欺負,從幼兒園開始,他們還用針扎我的後背,連老師都很討厭我,送我出校門的時候每次都會狠狠推我一下。”
“他們真壞啊,虞舍死了,他們還要掀起她的衣服看一看,沒有人救我,外婆趕到醫院先看媽媽,她哭了很久,纔想起來還有我。”
“醫生說不用再救我了,我那時候還沒死,但我的眼球已經被摘除。外婆把我揹回去,那天下雨呢,她把虞舍丟在醫院,就揹着我。”
“我想,那是外婆最後一次那麼愛我了。”
“沒有出租車,我們也沒有錢,外婆揹着我走了一個多小時,她一邊走一邊罵,罵虞舍,罵我,罵出租車,罵老天不公啊,罵着罵着她又哭了起來。”
“外婆把我平放在地上,點了香,燒了紙,撒自己的血在我眉心上,然後她就開始扎紙人,紮了一隻和我一模一樣的紙人,第二天,我就變成它了,它也變成我了。”
“外婆讓我呆在家裏,她獨自再次去了醫院,我後來才知道她去做了什麼,她去找醫院鬧,又找警察鬧,再找撞死虞舍的人鬧,鬧了一百萬回來。她說,虞舍不能白死。”
“那也是她能爲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後來她越來越虛弱,總是在睡覺。我感覺不到我愛她了,我也不愛虞舍了,我感覺不到飢餓,也不再擁有疼痛。”
賞南感覺到張苟的身體在顫抖,它聲音比之前更加沙啞,“虞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