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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麻利地將磨好的麪粉收入竹筐,那個紅眼小監工立刻拽住絡腮鬍子的大衣袖子,比劃得那叫一個急切,彷彿在說:“快!搬面走人!”絡腮鬍子愣愣地照做,扛起面筐,像被牽線木偶般緊跟小人步伐,消失在了廚房門後。
就在這詭異氛圍漸濃之際,一陣“踏踏踏”的腳步聲驟然打破寧靜,自籬笆牆外傳入唐吉耳中。他眼疾身快,立馬貓腰藏進了牆根處茂密的枯草叢中,透過草葉間的縫隙,小心翼翼地向外窺探。
只見那些先前醉得不省人事的商客們,此刻卻像約好了似的,一個接一個搖搖晃晃地走出廚房,排成一串,頗有幾分殭屍舞步的滑稽感。他們穿過綠意盎然的草地,目標明確地直奔豬圈而去,然後……就像被豬圈吞噬一般,再也沒見他們走出來!這場面,要是擱平時,唐吉准以爲自己誤入了哪個馬戲團的奇幻表演,可今夜的一切,分明透着股讓人脊背發涼的懸疑氣息。
唐吉被這一系列超自然現象嚇得汗毛倒豎,冷汗淋漓,整個身子都不自主地哆嗦起來,心裏一邊默默唸叨“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啥?”,一邊絞盡腦汁琢磨着如何安全脫身。就在這時,一聲雄雞的嘹亮啼鳴猶如天籟,硬生生撕破了籠罩在客棧上空的詭譎氣氛。
花娘身姿曼妙,款款步入廚房,點燃蠟燭,照亮了新磨的麪粉,開始熟練地揉麪、包餡,包子手藝活似魔術師變戲法,一氣呵成。清晨的曙光帶着絲絲涼意,悄然灑滿客棧每個角落,唐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從房間走出,打算與花娘告別後速速逃離此地。臨行前,他故作隨意地環顧四周,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隨口感嘆道:“哎呀,昨兒那幾位客官,起得真早啊,這就走了?”花娘清澈甜美的嗓音中帶着狡黠的笑意:“可不是嘛,幾位大哥歸心似箭,天還沒亮就拔腿跑啦。您……?”話音未落,後院傳來一陣豬圈特有的騷動與嚎叫,成功打斷了花娘的詢問。
唐吉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後院,又深深地看了花娘一眼,心中暗道:“這客棧果然有貓膩!”他迅速調整表情,淡定回應:“走了,家裏有點急事。”說罷,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心中祈禱自己千萬別成爲下一個“豬肉包子”的原料。
待唐吉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花娘這纔回到客棧內,熟門熟路地打開客商們的房間,手腳麻利地將遺留的貨物一股腦兒收入儲藏室。她輕輕拍掉裙襬上的灰塵,優雅地走向後院豬圈,倚門而立,笑語盈盈:“這回的肉質可真是上乘,肥而不膩,又能飽餐好一陣子嘍。”那語氣,就像在談論今早剛摘的新鮮蔬菜,絲毫沒有提及那些“不翼而飛”的客商們。
“歸來”客棧一如既往地扮演着川流不息的旅人驛站,每日上演着熙攘的迎來送往,彷彿一切從未改變。唐吉憂心忡忡地守在病榻前照顧母親,根本無暇向他人傾述那晚經歷的詭異夢境,就算說了,恐怕也會被人當作酒後胡言。他一邊盡孝牀前,一邊暗中探尋,希冀能找到精通奇門異術的高人,解開心中的謎團。
某日,唐吉在喧鬧的街市巧遇一衆乞丐正熱火朝天地討論峨眉山的隱世高人,那繪聲繪色的描述聽得他心癢難耐,決定親自去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