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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壓到那面玻璃牆上時,寧知遠已經有了覺悟,似乎從他第一次來這裏,站在這個地方起,就已經預示了會有今天。
他是有備而來。
身體相貼,這一面玻璃牆只有他們能看到外面。
背後岑致森溫熱的脣遊走過他的頸,一再地落在肩膀上,沒有開燈僅憑觸覺感知,那種感覺像被放大了無數倍,讓他燥熱難耐、戰慄渴求,只能被迫沉淪。
牆外暴雨依舊,黑夜的冷雨不斷潑灑,連平日裏閃耀的城市燈火都顯得寂寥,零星亮着,閃爍片刻很快又被無邊闃暗和雨水掩蓋,朦朧一片。
寧知遠確實討厭下雨天,還有一件事是他沒有跟岑致森說的,有一年紐約的秋天下了很大的雨,也是夜晚,他一個人被困在街頭的電話亭裏等司機來接,那時他看着外頭彷彿世界末日一般的傾盆暴雨,忽然想到了遠在另一個國家的岑致森,於是拿起電話撥出了那個一直爛熟於心的號碼。
但岑致森沒有接,在第三通電話撥過去依舊沒有回應時他纔想起來,岑致森那邊那會兒是凌晨兩點多,不可能接他的電話。
那是他去美國的第三年,十歲出頭的孩子,離家出走一個人在陌生國度的街頭,黑夜的大雨裏想要聽一聽哥哥的聲音,卻連這樣簡單的念想都是奢求。
所以他討厭下雨天,那些令人煩躁的、不平不甘的情緒從這樣的冷雨裏牽扯出來,往往很多年都揮之不去,不斷地在回憶裏滋生陰霾,一點一點將他腐蝕。
“知遠。”身後人喊着他的名字,沙啞的嗓音裏摻進了名爲情.欲的東西,聽起來格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