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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順着沈鑠的眼神看去,她的話,也卡在了喉嚨裏。
車已經開到她的小區門口,在入口區域的臨時停車區裏,一輛卡宴靜靜地泊在那裏,駕駛座上的人穿着兜帽衫,把兜帽兜在鴨舌帽上,鴨舌帽的帽檐還壓得很低——但從下巴的曲線,劉瑕也能把他認出來。
至於沈鑠是從車牌號猜到的身份,還是對堂兄弟的下巴也非常熟悉,這就非她所知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她對沈鑠說的‘我和沈欽其實不熟’這句話……
沈鑠的眼神,凝視沈欽許久,這才重新看向劉瑕,他臉上猶帶駭然,但眼神已漸漸轉爲深沉。
“劉小姐,”他說,“你這就真不夠意思了。”
現在再做解釋已沒有任何意義,劉瑕搖搖頭,“沈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該下車了。”
她去開車門,但未打開——中央鎖沒解,劉瑕說,“沈先生,這就——”
她當然見過很多極端情緒中的人面,不過即使如此,和一張憤怒的臉共處密閉空間也不是什麼好體驗,她幾乎可以看見沈鑠的臉扭曲的每一個細節,在剛纔的對話將他的抵抗力削到最弱之後,憤怒就像潮水,沖毀了理智的提防,本能成爲主導決策的要素,在剛纔的對話後,他對她已不自覺地付出少許信任,但這信任被她背叛,他想讓她付出代價,而理智的約束暫時缺位——
沈鑠向她傾來,劉瑕的手指在視線死角伸向駕駛座的安全帶扣——但就在此時,車門忽然發出輕微的咔嗒聲響,中控鎖開了。
兩個人都呆了一下,劉瑕乘勢下車,局勢的變化,終究也讓沈鑠清醒不少,他和劉瑕對視一會,攤攤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似乎是在爲自己辯解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