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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消了否認的念頭，及時的將那一絲哀情導引過來，在柳含煙的注視下，輕嘆口氣，緩緩低下頭，說道：“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柳含菸嘴脣顫了顫，難以置信：“你，你真的……”
李慕點了點頭，然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平靜地說道：“我最多隻有半年可活了。”
“怎麼可能！”柳含煙面色微變，說道：“可是大夫明明說你脈搏沉穩，身體健康……”
“一個身體健康的人會一天暈倒兩次嗎？”李慕自嘲的笑笑，說道：“其實我早上不是貪睡，只是病痛讓我夜不能寐，每天接近黎明的時候才能睡着，所以也會起的晚一些……”
藉着這個機會，他還向柳含煙解釋了他早上起不來的事情。
柳含煙想起昨天早上的事情，臉上浮現出自責之色，說道：“對不起啊，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李慕不在意地說道：“人固有一死，我早就想開了，既然我們不能改變，就只能選擇接受，盡力過好接下來的每一天，不過你放心，在我死之前，欠你的十兩銀子，我一定會還你……”
柳含煙張了張嘴，最終低下頭，內疚地說道：“其實我是讓大夫用那些名貴藥材的，那十兩銀子，你不用還了……”
“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過來找我，我會盡量幫你的。”不等李慕開口，柳含煙便站起身，對李慕行了一禮之後，拉着還不願回去的小丫鬟匆匆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