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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敏之的話過於沉重,使得二人沒有再繼續聊下去。他們就這樣在風力發電機巨大的翼展之間、在飛揚的沙塵之間,順着唯一指向前方的道路繼續行駛。四下完全沒有其他車輛經過,除了收音機裏嘈雜的靜電噪音與車外蒙矓的風聲,再沒有別的動靜了。
到傍晚時分,周邊的景色仍舊絲毫未變,彷彿除了太陽運行的軌跡以外,其餘的一切全部在時間中凝固靜止了一樣。坐在後排的史蒂文把手探進吉普的後備箱、抓出四瓶礦泉水和四包壓縮餅乾分發給大家。李炘就着白水把麪疙瘩似的餅乾嚥了下去,心裏暗暗有點懷念在守林員處喫到的速凍披薩——那披薩至少還是熱食。
“我們離瓦迪茲還有多遠?”李炘一邊問道,一邊看着夕陽漸漸沉入遠山的懷抱、爲山的影子鑲上一層金色的剪影,又將半邊天空染成血紅色。
“凌晨之前應該趕得回去。”鄭一隻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拿着拆開包裝的壓縮餅乾,有些含混地答道。
“說起來,我還有個問題。”史蒂文朝前一傾、兩隻手肘架在駕駛座和副駕駛的椅背上。
“啥?”
“今晚回去,我們該怎麼安置他?”他一邊看着李炘,一邊問道。
幾人沉默片刻。
“不能就在急診科給他找個病牀睡一晚嗎?或者乾脆就睡救護車上的擔架不就行了。”鄭一本正經地答道。
“......你討打嗎?”史蒂文一嗆回去,鄭立刻忍不住竊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