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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被司危一劍砍上了天,但身體卻依舊控制着傀儡絲,在千絲繭內的這三百年裏,旱魃將他自己也煉成了一具大傀儡,傀儡只要還能有一根手指在活動,就不算死,而自己不死,司危就會被永遠囚禁在這千絲繭中。
腦袋滾在鳳懷月腳邊,仍在呵呵地笑着,口中還在怨恨地說:“憑什麼,憑什麼你就能對他爲所欲爲,你親他,你每說一句話都要親他。”
鳳懷月後退兩步,揮劍砍落兩名殭屍。
腦袋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着那些令他痛苦的舊年畫面,心中高不可攀的白月光被別的男人摟在懷中,肆意輕薄,他親眼看着他的手放在他身上,看着兩人如交頸鴛鴦般親暱,司危,司危,他雙目暴凸,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殭屍徹底沖垮了房屋。
鳳懷月也被這股濃厚的怨氣衝得胸口發悶,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了兩步,而後便因爲背部的劇痛,一頭栽向地面,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剩下的只有夢境。
夢到了月川穀,也夢到了司危,夢到潮溼花田裏處處都是露珠,而自己就伏在他身上,不顧形象吻得天昏地暗,簡直像是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了一般,直把呼吸纏了個亂七八糟。
——最後是被活活纏醒的。
他猛地坐了起來,驚魂未定捂住心口,過了許久,方纔分清現實與夢境。千絲繭並沒有被擊碎,他依舊坐在一片凌亂的喜宴現場,司危則是正在另一側閉目調養,臉色看起來有些發白,像是虛耗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