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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餘回道, “許多年前,你們彭氏的弟子的確經常會去王屋山聽學。”彭流自然也在其列,而餘回貪圖王屋山好風景,每到夏秋相接時,總願意陪他去湊這份熱鬧,所以對此時出現在眼前的一草一木一瓦一屋都熟悉得很。
幻境中的彭流看起來更像是現在的彭循,少年氣十足,穿流雲錦踩青雲靴,吊兒郎當拎着劍,騎在牆頭催促:“喂,天都快黑了,你還上不上來?”
鳳懷月與彭循都以爲他是在叫寧不微,畢竟這是人家姑娘的幻境嘛,結果片刻之後,餘回的腦袋從牆那頭冒了出來。
衆人:“……”
“你已經三天沒去聽學了。”餘回同樣頂着一張嫩得能掐出水的小白臉,猶豫道,“不然今天就不跑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彭流道,“快點,再遲一些,山下那幾家酒肆可就都要關了。”
“這地方的酒有何值得喝,一家比一家淡,老闆簡直恨不得將整條黃河的水都兌進他們那罈子裏。”餘回爬上來,“照我看,與其喝酒,不如去墳堆裏掏殭屍窩。”
兩人坐在牆上,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結果,反倒把餘回困得呵欠連天,最後乾脆拍拍屁股回去睡了,拒絕喝酒也拒絕掏殭屍。彭流繪出一張符咒,隔空打在院中一顆千年銀杏樹上,果子噼裏啪啦如雨,砸得餘回哇哩哇啦鬼叫,轉身指着他的鼻子罵,彭流哈哈大笑:“那你到底下不下山?”
“不下不下!”餘回連連擺手,轉身離開。彭流又衝他的背影丟了顆石頭,正欲獨自去喝酒,一名少女卻從廂房中走了出來,她手中拿着掃把,穿一身布衣,看起來像個打雜的小丫頭,梳了一個古怪髮型,亂糟糟的,又裹着頭巾,遮住了大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