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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賭約作廢。”
連城臉色一白，緊緊盯着他，絞盡腦汁想說服他。
梁朝肅拿下她手，沒了阻礙，他聲音渾厚低沉，呼吸是柱狀的熱浪，強勢擊穿，逼她底線潰敗。
“你這兩天既然有想過低頭，爲什麼堅持與林嫺姿見面。是她告訴你，她有底牌，對嗎？你們約定面談，綜合雙方信息，你手中有錄音，林家繼續查探冰島，儘快找到我父親的罪證，找不到也沒關係。”
“他回國，勢必要跟我鬥起來，林嫺姿歐洲麻煩纏手，自顧不暇，可林家不一樣，莫士誠引渡已成定局，他們乾脆放棄拖延時間，轉而盯向我，我父親不是會相信口頭協定的傻子，和莫士誠合作到這步，手裏肯定是握了點東西的。”
“屆時梁家內鬥，林家暗中攪渾水，誰弱幫誰，廝殺消耗到一定程度，我父親就會反吸莫士誠的血，脅迫他必須分神相助，最後再讓我贏，因爲你手中有錄音。”
“不是。”連城斷然否認，“你只在香江見過莫家人和林蘭峯，兩面之緣不曾熟悉，你是以己度人。”
梁朝肅聞言發笑。“以己度人？我的風格是這樣嗎？”
連城不說話。
“我不熟悉他們，但黃家熟悉莫實甫的行事手段，他兒子像他，林嫺姿二十幾年相處，處事方式也像他，喜歡權衡，偏好制衡，吝嗇以身犯險，總是借力打力，有點太極的路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