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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歸還他罪證，是原諒他了嗎？”
空氣中波浪又開始顛簸她，連城翻來倒去，隨波逐流，陷在拷問裏，撕扯不清的是四年，和更早前十八年的過去。
以前有多好。
四年有多不可饒恕。
十八除以四，等於幾。
她垂下眼，臉也逐漸沉埋進林嫺姿懷裏，“那些事，我還是不理解，不苟同，原諒不了，但——”
很長的沉悶無聲，她出口，“但我現在回來了，不想一輩子揪着過去，走不出來，一刀，一顆子彈，就這樣吧。媽媽，多樂，這個名字很好。”
林嫺姿扭頭，與林蘭峯對視一眼，撫摸連城長髮，“媽媽贊同你放下，如今梁家父子相殘，他們誰輸誰贏，不好定論。”
“這個過程，媽媽和舅舅不插手，但結果若是梁正平贏了，梁朝肅下場定然悽慘，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