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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上的紗布還沒能完全拆去。他頂着它們走在夜晚的大街上,像一隻受傷的沒頭蒼蠅,也像馬戲團裏的小丑。我上前拉住他,大聲喊:“你給我回去!”
他用力甩開我,像什麼也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我朝他大吼:“喂,你再這樣老孃也不管你了!”
他根本就沒回一下頭,我又跟着他走了一條街,他往前一拐,不見了。我忽然覺得一種沒有來由的輕鬆,不見就不見了吧,隨他去哪裏,我纔不要管他,讓他死了算了,早死早輕鬆。我蔣藍沒有當雷鋒的命。
於是我沒再跟上去,我到永和豆漿喫了一碗牛肉麪,打車回了自己的小屋。奇怪的是,門沒鎖,我推門進去,發現屋裏坐着一個人,是不可一世的吳明明。這次她戴了個巨大無比的墨鏡,但縱是她戴個蜘蛛俠那樣的面罩,我想我也能一眼認得出她來。不過也真的不得不服她,居然能找到我住的地方。瞧,這就是本事,不是嗎?
“剛纔房東來過了,我替你交了三個月房租。”她說,“你有困難,應該早一點來找我,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不講情份的人。”
“謝了。”我在牀邊坐下,“下次一定。”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是爲什麼。”她說,“我不希望你被壞人耍得團團轉。”
我飛快地接嘴:“我又不是沒被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