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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燈的光束穿過煙霧落在他身側,忽明忽暗,顯得他身形單薄,孤零零的,兇戾的眼神暗下去,全無光亮。
車頂放着罐啤酒,呼嘯的寒風是最好的冷藏,將酒水徹底冰透。嚴若臻拿過來,單手扯開拉環。他看了會兒煙火,仰頭喝了口,散落在腳邊的菸頭像是沉默的老朋友,安靜地陪着他,迎來新的一年。
嚴若臻不會說話,不會喊痛,他一直以爲自己是不怕痛的。
小時候,被精神不正常的老爸虐待,長大後跟混跡街頭的痞子廝打爭鬥,他受過很多傷,斷過很多次骨頭,沒覺得多疼,只是麻煩,上藥、包紮,都好煩。
苦難賜予他一身硬骨,他以爲自己已經刀槍不入。
可他還是體會到痛覺,在宋裴裴來弈川那天。
酒店房間的門板敞開一道狹小的縫隙,書燃的聲音透出來,她說,愛情太小,小到只能容納兩個人;她說,我給不了小嚴任何承諾,做不了救贖他的光。
她說,我要逼他走,走出去,徹底放開我。
在感情裏,嚴若臻總是很茫然,也容易無措,他沒被好好地愛過,不會說話,無法表述,甚至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