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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燃重新坐下,看着談斯寧,“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自己身世的?他爲什麼要查?或者說,是什麼原因,讓他下定決心要弄個清楚?”
身世這種事,周硯潯一定早有懷疑,他遲遲沒有動作,應該是想配合周淮深,維持住那份體面。無論前因如何,都是周家養大了他,給了他優渥的生活。周硯潯很知足,也很感恩,願意忍讓。
所以,一定是有原因的,打碎了周硯潯心裏僅存的柔軟,逼他露出鋒芒,變得猙獰。
“你這麼聰明,難道猜不出來——”談斯寧握着玻璃杯,緩緩開口,“爲了你啊。”
“你親口告訴他,你跟陳西玟有仇,爲了報仇才接近他。知道這一切後,他既不怨,也不恨,甚至決定幫你——你沒報完的仇,他幫你報,你討不到的公道,他來幫你討。”
“你準備去留學的時候,你打算扔下他獨自離開的時候,他一面處理竇信堯的案子,一面調查自己的身世——這兩件事,都和你有關,極端地說,都是爲你。”
心臟劇烈地跳,頭暈目眩,書燃握緊手指,自言自語似的,喃喃:“他利用自己的身世,自揭傷疤,來報復陳西玟。”
陳西玟看似身居高位,傲不可攀,實際上,她的世界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丈夫和兒子。周絮言已死,她沒了兒子,丈夫的背叛與欺瞞,就是她唯一的軟肋,最沉也最重的一擊。
店內光線昏黃,女歌手的聲音柔若無骨。
書燃渾身僵硬,也很冷,無意識地撫了撫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