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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出元曜,已經是氣若游絲,奄奄一息。
韋彥趕緊派人找來大夫,扎針急救,折騰到上燈時分,小書生纔算回過命來。
韋彥明明鬆了一口氣,但目光仍是黑沉,“我只是看在他母親和我母親是姐妹的份上,纔不想他死,並不是關心他。在這個世界上,我只關心我自己。”
燈燭搖晃,夜色沉沉,沒有人回應韋彥的自語。
次日,元曜醒來,韋彥胡編了幾句藉口:“昨天真不巧,我去找父親,父親卻剛出門去同僚家赴宴了。我追去稟告,但宴會中有重要的客人,我卻不過情面,也只好留下。因此,就沒能馬上回來。我本來遣了家童回來告訴你,但這小奴才路上貪玩,居然忘記了。誰知道,燃犀樓中,帝乙又沒有鎖好,跑出去驚嚇了你,真是十分過意不去。軒之,都是我不好,不該讓你一個人呆在燃犀樓。”
元曜心性純善,從不疑人,聽了韋彥的解釋,立刻就相信了他,併爲昨天懷疑他欺騙自己而感到十分愧疚:“沒關係,丹陽不必自責,小生已經沒事了。”
元曜笑容無邪,目光純澈,韋彥心中一虛,趕緊轉開了頭:“軒之,你先安心休養,等你能下牀了,我就帶你去見父親。”
三天後,元曜整衣潔冠,正式去拜見韋德玄。
韋德玄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白麪微須,氣質敦儒。元曜十六歲那年,韋德玄因爲公幹路過襄州,曾去他家探望故舊,兩人彼此早已相識。
元曜和韋德玄相見,敘了半日舊話。憶起元曜過世的父母,想起往昔兩家的交情,韋德玄灑了幾滴老淚,又勾起了元曜的滿懷傷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