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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劍鋒貼着西澤爾的咽喉,握劍的手很穩,西澤爾不敢動了。他只要一動那柄劍就會割開他的咽喉,對此西澤爾毫不懷疑。
對手以腳尖在地面上一點,燈亮了。電線是貼着地面走的,電閘開關也在地上。西澤爾這纔看清了自己的敵人,那是個女孩,年輕的女孩,對此他倒並不驚訝,觸到對方肌膚的時候他心裏就已經有數了。
男人當然不會有那樣的肌膚,溫暖、細膩、柔軟,就像是牛奶被加熱後表面凝結的那層薄薄的酪。但她的氣味可不像牛奶,而像某種微寒的花香。
她並非赤身裸體,而是裹着一條白色浴巾,帳篷中間是一個行軍浴桶,輕鋼做骨架,防水帆布做成浴桶的形狀,裏面灌滿熱水,還飄着嫋嫋的白汽。
想來在西澤爾侵入這間帳篷前,女孩正獨自沐浴,她被驚動了,以爲是刺客接近,便悄無聲息地起身,取了桌上的佩劍,在黑暗裏等待刺客的到來。
很冷靜的軍人作風,像在軍旅生活了十幾年的老兵做出來的事,可那只是個約莫二十歲的女孩,一頭淡金色的長髮,一張霜色的小臉,美得有些驚心動魄,但是表情太犟了,顯得有點兇狠。
西澤爾努力不去看她的身體,但沒法不注意到,她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每根線條都是無數次的體能訓練造就的。如果不是因爲怕裹身的浴巾掉下來,她幾下子就能制服西澤爾。
雙方都沉默着,西澤爾不打算求饒,女孩也不想說什麼威壓的話,她的劍鎖住了西澤爾的咽喉,這已經足夠了,她穩定地控制着那柄劍,一分一分地沿着西澤爾的喉嚨滑動。
這種威脅比什麼話都有效,她的耐心用完,就會一劍刺入西澤爾的咽喉。她的身份還不清楚,但她既然有資格在葉尼塞大使的帳篷裏沐浴,那麼殺一個闖入她帳篷的小賊也絕對合理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