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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杯,紅衛,師叔跟你鬧着玩,你要急眼,我就把你當李勇了,喝了這杯酒,就過去了,你想哪樣?今天說明白嘍。”
那紅衛想起下午常威那一腳,殺羊的時候,看到裏面內臟都踹爛了,那一腳太狠了。
搖搖頭,站起來,“師......師叔,咱叔侄兩個鬧着玩呢。”
“第三杯,阿福和大春,前幾天幫我辦事,辛苦了,啥也不說,感情都在酒裏了。”
七點一到,餐館開始撤火,十幾分鍾後打掃攆人了,這年頭國營的職工就不慣着你,一頓酒喝三四個小時,看服務員和廚子打不打你,還加菜,家去吧,要不怎麼都在家喝酒,省錢還自在。
四瓶酒都沒喝完,剩菜讓來福打包了,他家人多,常威不喜歡喫別人剩菜,就是有毛病。
週末帶花姨和常蕤去喫一頓,來這麼久還沒請過家裏人喫飯呢,便宜這幾個男的了,喫了我常威的,別想不出力。
微醺的醉意,被晚風一吹,有幾分沉醉,柳條輕輕盪漾,街上的灰土都安靜下來。
陰曆二十八的殘月,如女子輕眉淡掃,幾條野狗在巷子裏此起彼伏叫着,隨着推窗的呵斥和叫罵聲,只剩知了和蟈蟈的叫聲。撲蛾子在路燈下旋轉,常威看着夜幕下的四九城,沉寂中孕育着火山。
西山會議召開了,反傾向問題開始重新批示,風欲靜而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