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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陳家兄弟在大人眼裏是典型的問題少年,說難聽一點兒就是社會的渣子敗類只會惹事生非,毫無前途可言。顧銘哲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兒和這樣的混混在一起,不止一次勒令他們斷絕來往,但沒用。
他給顧淮南轉學根本擋不住陳南承。他在顧淮南身邊安排人看着她,陳南承總能找機會帶走她從人家眼皮底下溜走。顧銘哲乾脆把顧淮南鎖在房間裏禁足,陳南承就順着二樓的窗戶把她帶出來。
更有一次陳南承打架受傷被送進醫院,顧淮南爲此徹夜不歸守在他身邊,第二天一早才被顧銘哲找到。忍無可忍的顧銘哲第一次動手打了她,痛斥她怎能這樣不聽管教。
顧淮南的臉腫的高高的,一滴眼淚都沒掉,反而笑了。“管教?我聽誰的管教?你嗎顧政委?你管過我還是教過我?在你認爲我處處不如小西的時可曾想過爲什麼?”
顧銘哲被說的啞口無言,漲紅着臉只問她一句。“我再問你一次——”
“不用問了,我絕不離開他,不止因爲我喜歡他,更依賴他信任他,陳南承給我的東西你們永遠比不了,他在你們眼裏再不好,可他把我當成寶,只有在他身邊我才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他在乎我就像你們在乎小西一樣。”
“你腦子出問題了?爲了這樣一個將來死在哪裏都不知道的男人你連家人都不要了?”
陳南承當時還處於昏迷中,顧淮南握緊他的手,一臉堅定。“爸,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或許你知道但從未放在心上過。有一年學校組織去X市鄉下玩,我莫名其妙的高燒,咳血,那裏的人說我被毒蟲咬了,如果不盡快送到醫院會死,但這毒蟲的病毒會傳染,沒人敢靠近我,我也覺得自己會死,因爲那兩天暴雨進城的路幾乎都不能走。我同學給他打了電話,他連夜開車趕過來,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抱起我就送去醫院。”
說到這裏,顧淮南淺淺的笑了下,“我都不明白他怎麼知道連當地人都沒走過的另外一條路,他沒有被我傳染,而我也活下來了。他告訴我在我疼的要死的時候嘴裏喊的是爸爸媽媽,但是我睜開眼睛看到的唯一一個人是他……爸,以後的事我不能確定,但有一點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他殘了我養他,他死了我給他收屍。在我心裏,他比你們更像我的家人,讓我離開他除非是他不要我。”